第一人称的狭隘适合草蛇灰线。第二人称现在用多了不算新奇，然而它有种强烈指向性和吁求感，体例独特的致命伤就是不能写太长。
第三人称不是太冷淡客观就是视角混乱。
POV比较棒，像电影镜头，一时透过角色解读世界，一时退回旁观角度解读角色。
读奥康纳就有这种收放自如之感，一旦跟着她深入场景“那两个黑人停止了工作，注视着”，她又会突然荡开一笔“肖特利太太知道他们在那儿。”来提醒读者，不要把视角误作了真相。
更清晰的POV出现在21世纪小说里，比如《冰与火之歌》或《圣殿春秋》，角色多线索多，世界观庞杂，POV给人一种《史记》纪传体体例多角度反映故事全貌的印象。
茨威格和罗曼罗兰倒是适合第一人称，频繁切换视角反而妨碍了他们情感自如流畅的表达。一切的激情就应该不施技巧，江河般一泻而下。
又是现实主义浪漫主义的区别？没那么简单。
人称和视角是为作者想跟读者保持的距离服务的。通常也和作者的心性和创作观念相关。